细读《日本小姑娘,你在哪里?》一文,让人忆起抗战中的一段“小插曲”,去思考一个这样的问题:正义之师的制胜法宝何在?
有人说,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。而这个日本小姑娘,却见证了一段真实的历史。那是1940年8月,八路军发起抗战史上空前规模的进攻战役——百团大战。在进攻井陉煤矿战斗中,战士们救起两个日本小女孩,大的五六岁,小的还在襁褓中,她们的父母都在炮火中死亡。晋察冀军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聂荣臻得知消息后,立即叫人把孩子送到他那里,两个日本孤女很快被送到指挥部。
聂荣臻先抱起不满周岁的小妹妹,看到她的伤口包扎得很好,便马上让警卫员去老乡家给她找奶吃;又慈爱地拉过那个大一些的女孩,亲切地问她叫什么名字。这个女孩叫美穗子,她不会说中国话,只是不停地说;“妈妈死了,妈妈死了…”聂荣臻见美穗子两眼流露出惊恐的神色,就拿起一个洗干净的梨子和蔼地说:“这梨洗干净了,吃吧!”美穗子见他和善可亲,便接过梨慢慢地吃起来。开饭时间到了,聂荣臻把美穗子拉到怀里,用小勺一口一口地喂,慢慢地,美穗子与聂荣臻建立了感情,一点也不拘束,经常用小手拽着聂荣臻的马裤,跟着他跑前跑后,非常亲热。考虑到当时残酷的生存环境,和两个孩子以后的成长,聂荣臻决定将她们送交日军,以便她们能顺利地回国,找到幸存的亲人。
杜甫在《可叹》中感怀:“天上浮云如白衣,斯须变幻如苍狗。古往今来共一时,人生万事无不有。”古往今来,国内国外,万事多变。40年后的1980年5月29日,《人民日报》刊发署名文章一一《日本小姑娘,你在哪里?》。
一石激起千层浪。这在中日两国引起极大反响,日本人民知道这件事情后深受感动,纷纷致函聂荣臻,诚挚地感谢他在战争期间的人道主义精神。在这期间,日本媒体经过多方仔细、认真地查找,终于在九州找到美穗子。
这一年,美穗子及其全家来华,受到聂荣臻的接见。美穗子热泪盈眶地说,当年参加过正太路作战的日本军人,再三请她表示,他们对不起中国人民,非常抱歉。聂荣臻微笑地说:“让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吧!日本民族是勤劳智慧的民族,愿中日两国人民世世代代友好下去,永不兵戎相见。”
诚然,历史是现实的呈现,并不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,可以让人反思和汲取经验教训。正如美国陆军上将李奇微曾评价中国人民志愿军:更加文明的敌人!当时,志愿军将俘虏的美军伤兵,放在美军必经之路上,这让很多美军士兵大为感动。能够从对手中得出“文明”二字,历史上仅此一支军队,可见志愿军是真正的正义之师。
这或许就是答案:正义之师的制胜法宝,源于5000多年中华文明的精神力量。它不仅是历史的镜鉴,而且是未来的指引。